*写着玩,非剧透
*阿尔托莉雅Alter x 贞德Alter
*新宿恶女组的日常互怼模式也太可爱了吧,这么好吃的CP不可以这么冷(怒割腿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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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德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到阿尔托莉雅那台重型机车闹出的动静,心想这女人是不是一辈子都学不会“低调”两个字怎么写。
事实上潘德拉贡家的人本来就和“低调”两个字无缘。机车引擎的声音由远及近,终于在一个漂亮的甩尾后稳稳地停在这家小小的便利店门口。她看见英国女人从车座上利落地翻身落地,高筒皮靴似要把台阶凿穿一道裂缝。
然后她在便利店门前停下脚步,隔着一层厚厚的玻璃对坐在收银台上晃着腿的贞德比了一个“开门”的嘴型。
门被一条粗糙的锁链从内部反锁了。始作俑者从鼻腔里挤出一记标志性的冷笑,同样用嘴型一字一顿地回复那个从一开始就面无表情的英国女人:
“你、想、得、美——”
她们的视线在空中交汇,阿尔托莉雅的表情还是没有多大变化,只是右手手心凭空握住了那柄通体漆黑的佩剑,剑刃顺着逼仄的缝隙伸进室内,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响起:她干脆用剑劈断了锁链。
魔女毫不掩饰眼底的轻蔑,心想国王陛下还嫌我暴力呢?
她不再与阿尔托莉雅对视,埋头继续给自己大腿上的擦伤作清洁,右手指节因为裹上创口贴的缘故而有些不便屈伸:半小时前她被领地内的花腔人偶与雀蜂士兵前后夹击,单论灵基她确实是最优秀的英灵之一,但人海战术经久不衰自有其优点所在,她虽然成功出逃但还是免不了一点皮肉擦伤。
在这个没有御主的特异点内她的魔力终归是有限的,龙之魔女并不想在这样的小伤口上浪费资源,干脆像个人类一样放任它们自生自灭。
阿尔托莉雅手中的武器自进来店内的那一瞬间便自动化作粉尘消失不见,贞德感觉到她的视线短暂地在自己身上停留,漆黑的鞋尖不一会儿就又离开了她的警戒范畴,没事人一般地移动到了后排的货架边缘。
这间小小的便利店属于她们划定的中立区域,此先还为了决定究竟由谁来接手管辖权而大打出手。最终结果是阿尔托莉雅一脚踢断了被火烧焦的护栏,说这样吧,这个地方算中立,我们互不干涉。
便利店原先的主人早就被不知哪里来的魔物掳走了,收银台一角还残留着一片深褐色的血迹。短发女人俨然一副鸠占鹊巢的架势,膝盖上的伤口被歪七扭八的创口贴堪堪盖住,看得人心生烦躁,便没好气地开了口:
“你怎么又来了。”
阿尔托莉雅头也不抬,看起来好像真的在认真比较手里两盒罐头的保质期:“二世的狗粮吃完了。”
“你不会去别的地方买?”魔女翻了个白眼,把那些用过的瓶瓶罐罐重新塞回手边的应急用品架上:“每次都特意跑这么远到我面前来,是想找茬吗?”
货架后的女人终于分给她一个失去耐性的眼神,贞德被她鎏金色的眸子盯得莫名心虚,不由抬高了下巴:看什么看,小矮个,冷血女,英国佬,呸呸。
我每次都来,你不也都在吗。阿尔托莉雅心下觉得好笑,却也不去打搅她苦心经营的恶相。复又低下头把两盒罐头一起扔进了怀中的牛皮纸袋,袋子底部响起一阵金属互相刮花表皮的刺耳声音。
贞德看到她又背过身走到另一个货架边上,浅金色的长发用一条黑色的束带利落地捆在脑后,不同于以往繁复又端庄的盘发和铠甲,配上一身中性的现代装束倒有几分帅气。
她的小心思顺着那两条又长又直的大白腿悄悄又溜到了对方几近透明的后颈上,然后看见阿尔托莉雅径自抬手从架上取下一瓶罐装汽水,看也不看便扯开了拉环。
“喂!”龙之魔女不满地拍了拍腿边的柜面:“你是流氓吗?别当这里是自己家啊!”
“我是国王。”阿尔托莉雅答得理直气壮。
话到嘴边的讥讽一口气被人原路堵了回去。冒牌圣女忿忿地扭开脸,两条腿垂在柜沿边上恼火地前后晃荡。好啊,无人爱戴的国王和遭人唾弃的魔女,咱两真是天生一对。她小声抱怨,甫一出口就被自己的想法给恶心得不行。
也不知道阿尔托莉雅是真没听到还是装聋作哑,仍旧背对着她专心扫荡货架上的垃圾食品,一片沉默中对方突然开口,说我在新宿站的时候听到他们说要来袭击你。今天只是第一次,明天会来,后天也一样。
那又怎么样。龙之魔女不屑地抬起脸,银白色的短发在头顶忽闪忽闪的炽灯下竟也分外耀眼:来多少我烧多少,一群废物。
我只是觉得应该让你知道。阿尔托莉雅语气冷淡,却让她硬生生听出一丝挪揄的味道来:毕竟村姑除了纵火什么也不会。
想被我烧死吗你!贞德冲她的背影比了一个粗鲁的手势,一缕火舌仿佛为了印证她的威胁一样气焰嚣张地从她指尖蹿了起来。
骑士王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把最后一袋原味薯片也塞进了自己的纸袋。手里的汽水空了,她头也不回地抛进了角落的垃圾桶。
“走了。”她终于转过头来,正巧碰上魔女耀武扬威的模样,有一瞬间贞德觉得不苟言笑的骑士王冲她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平时那张好看却令人恼火的扑克脸。
“等等。”魔女叫住她。
“干什么,想打架?”国王陛下眯起了眼睛。
谁知道对方只是把那只伸出的手换作掌心向上的姿势。贞德冲她怀心眼地一歪脑袋,笑的时候满不在乎地露出一颗尖尖的小虎牙来:
“给钱,国王到便利店里买东西也是要给钱的。”
阿尔托莉雅冲她一挑眉毛:“法式平等?”
“管那么多,给还是不给?”魔女幸灾乐祸地说,包着粗糙创口贴的手指还故意伸到她面前晃了又晃。
国王陛下的答案就是一把抓住了那只乱晃的小手。
干什么,真想打架?魔女按耐不住跃跃欲试的心情,差点从空气中显出自己的全套武装来。
但阿尔托莉雅只是执起她的手背。这位不列颠的暴君在她面前俯下身,将轻飘飘的一吻落在她指背的伤口上。一时间温暖的魔力透过她们相亲的肌肤迫不及待地交汇到一起,冷血的骑士王在吻手礼的间隙撂起眼皮不轻不重地瞥了她一眼,头顶那只闪烁的灯泡好似又栽进了她的眼底。
“不用找了。”阿尔托莉雅松开她,头也不回地推开便利店的大门。街上的冷风灌进来,把她黑色的外套掀起一个翻飞的角。
只留下贞德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离去的背影,吻过的地方余温尚在,不知让人作何感想:
指背上的伤口已经痊愈了。
可她好像又经历了一次死里逃生。
END